陆鸿博瞳孔一缩,是啊,娶锦悦公主这事,对陆家很重要。
就陆锦峰今天的表现,锦悦公主怎么可能嫁给陆锦峰。
“你得向我保证,不准伤害锦峰。”
陆鸿博严肃的盯着陆锦华。
“好!”陆锦华一脸真诚的点头答应,当然,心里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。
陆鸿博深吸一口气,看向叶离:“好,我答应你们,只要你治好锦华,此事到此为止。”
“你答应,我们还不答应呢,用我们父子俩的尊严换你们陆家鸡飞狗跳,值了。”汤安国扶着汤业就要跪。
“不准跪!”陆锦华急了,连忙冲回去拦住两人。
“一边去,我们就要跪。”汤安国一把推开陆锦华。
“不行,你们不能跪。”
陆锦华一脚踹飞蒲团,跟汤安国撕扯。
楚明玉和汤悦在后边看得津津有味的,前一秒逼着人家下跪,现在求着人家不要跪,好一出大戏。
没想到啊,叶离对陆锦华下黑手,还有这作用。
一时间她们竟分不清到底是巧合呢,还是叶离早有预谋,种下陆锦华这个棋子预防陆家。
要是后者,那就有趣了。
“你们想怎样,划下道来。”
陆鸿博脸色难看,之前是他提要求,现在变成人家提要求了。
恨恨瞪了一眼叶离,都是这混账搅局。
这混账能耐不小啊,不行,得让叶泽下狠手,以防夜长梦多。
本以为叶离是个废物,现在看来,这混账简直是一条毒蛇,若不尽早铲除,迟早被咬。
“不是负荆请罪吗?你给我背着荆条出去跑一圈,此事就揭过。”汤安国仰着头,老子现在还疼呢,必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。
“是你背的,又不是镇国公背的,我来背。”
为了恢复,陆锦华也是拼了。
“等等,让锦峰背。”陆鸿博制止陆锦华,看向陆锦峰,正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孝孙。
陆锦峰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,老爷子发话,陆锦华康复是阻止不了了,以后陆家继承人又跟他没什么关系了,还要让他背荆条,太特么欺负人了。
陆锦峰表情比哭还难看,磨磨蹭蹭的整理荆条。
陆锦华急不可耐,也可能是记恨陆锦峰,几下把荆条整理好,重重放陆锦峰背上。
陆锦峰顿时疼的哇哇乱叫,哭爹喊娘的。
“闭嘴,别给陆家丢人,赶紧给我出去跑一圈。”陆锦华吼道。
长痛不如短痛,陆锦峰咬着后槽牙朝外面跑去。
外面围观的好事者还没散去,看到陆锦峰背着荆条跑出去,全都懵了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,不是汤安国代父背着荆条进去负荆请罪吗,怎么变成陆锦峰背着荆条跑出来,发生了什么?”
“可能是陆太傅在惩罚陆锦峰,当时在百味楼,陆锦峰抛下陆鸿博独自跑了。”
“这也太不孝了。”
“……”
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,对着陆锦峰指指点点。
陆锦峰眼底闪过一抹阴沉,陆家继承人跟他没关系了,他还被罚,还被人唾弃。
不行,这罪不能白遭,陆锦华,你给我等着,我斗不过你,我找汤安邦帮忙,弄不死你。
亲眼见识过汤安邦的谋略,以汤安邦的狠辣和心机,玩死陆锦华还不是轻轻松松。
陆鸿博怎么也没想到,就因为他让陆锦峰背荆条的选择,日后将为陆家招来大祸。
数位公主也因此坠入深渊,万劫不复。
咬牙跑完一圈,回到府中,陆锦峰赶忙放下荆条,疼的龇牙咧嘴。
“现在可以了吧?”陆锦华迫不及待的看着叶离。
“你过来!”叶离勾勾手指。
陆锦华以为叶离要给他治疗,连忙走过去。
而就在他走到叶离身前的一瞬间,叶离突然一拳狠狠打在他小腹。
“啊~”
陆锦华发出一声惨叫,倒在地上抽搐。
“混账,你干什么?”
陆鸿博暴怒,连忙跑过去扶陆锦华。
“我以前在大楚教坊司做工的时候,那些嫖客纵欲过度,缩阳入腹,教坊司的人就是这么治疗的。”叶离淡淡一笑。
“你……”
陆鸿博差点被噎死,这混账竟然把他的孙子比作嫖客。
“咦,出来了,真的出来了。”
陆锦华缓过来,用手抓了抓,欢天喜地的又喊又蹦,连忙跑回房间去检查。
楚明玉和汤悦都没眼看。
“行啦,两清啦。”
“你再敢惦记我妹妹,我让你也试试做太监的滋味。”
汤安国瞪了一眼陆锦峰,穿上衣服,招呼叶离几人离开。
陆鸿博阴沉的盯着叶离,此刻才注意到,叶离竟然如此俊朗。
“爷爷,好了,我真的好了。”陆锦华欢天喜地的跑过来。
“你注意到叶离的相貌了没?”陆鸿博道。
陆锦华一愣,细细回想了一下,一惊:“那废物收拾打扮一下,竟然如此俊朗。”
之前他就顾着下半身,忽略了这事,现在想来,要不是楚明玉和汤悦跟着,他都不敢相信那是叶离。
“废物?我看是一条毒蛇。”
“你明日进宫把这事告诉太子殿下,太子殿下心胸狭隘,容纳不了叶离比他更耀眼。”
“而且,皇后非常在意长相,若是让皇后知道这事,恐怕会改变对叶离的态度,太子殿下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,定会想办法毁掉叶离。“
陆鸿博阴翳道。
“哪用得着麻烦太子殿下,今晚派几个死士去一趟靠山村不就好了。”陆锦峰撇撇嘴。
“蠢货,叶离到底是陛下和皇后的亲生儿子,陆家不能亲自动叶离,否则哪天陛下想找陆家麻烦,拿此事说事,谋害皇子,陆家将万劫不复。”
陆鸿博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陆锦峰。
陆锦峰低着头握了握拳头,是,我蠢,现在陆锦华恢复了,就开始嫌弃我,你们给我等着。
陆锦峰纷纷的回屋上了药,就迫不及待的去找汤安邦帮忙。
而此刻的汤安邦家正热闹着呢。
“汤安邦,是你,是你害我,曲谱是你给我的,是你害得太子殿下不要我。”
汤柔正在汤安邦家撒泼,披头散发,双眼猩红,满眼的怨毒,整个人跟个泼妇似的,完全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。
“是,曲谱是我给你的,但我也没让你说是你自己谱的啊。”
“本来你不说就没那么多事,你已经赢了,可你爱慕虚荣,贪得无厌,为了让众人吹捧,享受那份优越感,硬说成是自己谱的。”
“是你自己爱慕虚荣,自作自受,与我无关。”
汤安邦淡漠的看着汤柔发疯。